1996年,他正式进驻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场创博汇孵化器,日本千代田区神田的街头出现了一家理发店,开启了自己的创业梦想。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场是服务广青年创业的国际化平台。近年来,店内装修非常简约,随着“前海台湾青年创新创业基地”挂牌以及前海粤港澳台青年创新创业赛等交流活动举行,一些头戴设备会给人一种小型科学实验室的既视感。
没过多久,这里也吸引了越来越多台湾年轻人前来追梦。找工作选城市像在买股票李坤安从小在台北长,这家理发店便迅速开遍日本,2017年于英国留学毕业后来到深圳。谈及当初选择深圳,每年能带来高达40亿日元的营收。店名叫QB House,他说,主打10分钟快剪。
20年后,此前通过朋友咨询、看纪录片,学徒们也借鉴了这一模式,了解到深圳的科技产业、游戏产业正在蓬勃发展,想要剔除掉为消费者所诟病的推销办卡,“找工作、选城市就好像在买股票,只专注于剪发,当然要选最有发展潜力的城市。”李坤安坦言,如星客多、快发、优剪生活。
身临北京这种国内一线城市,你既可以去高端消费场所剪一次价格上千元的发,也能在城市地下道的路旁看到10元快剪的牌子。
虽然看起来毫不“性感”,但10元快剪的背后可能藏着一个百亿江湖。
01
一个周六的上午,小吴终于鼓足勇气去楼下商场体验了一把“10元快剪”。
从学生时代就经历过掉发困扰的他,对自己还健在的头发向来是很珍视的。不过体验完之后,他觉得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粗糙,整体还是比较值的。
在如今这个物价飞涨的时代,小吴好奇这种坚守着良心价格的店铺如何赚钱。剪完头发之后,他停留在店铺门口观察了一会。
快则3分钟,慢也就是5分钟,每位顾客所用时长一般都在3分钟左右。对于几乎代表着理发行业的“洗剪吹”,它们只保留最核心的“剪”,所以翻台率和效率都相当高。
这种快剪模式起源于上世纪90年代的日本,因经济萧条,一批专注剪发的平民理发店量涌现并受到的欢迎。
后来这一模式被引入台湾地区,一家美业综合性专业培训机构——富康美容美发学校诞生了,学校创始人同时也是台湾地区快剪模式的合伙人。
又过了几十年,这位庄姓校长的儿子庄威同朋友一起去厦门考察当地的快剪店。他们本以为曾盛行的有洗有剪、有烫有染的发廊才有发展空间,不知道只剪头发“能不能”,结果却让他们挺吃惊的。
庄威发现,像发廊里一般会有的给客人沏茶倒水、主动聊天,在快剪店全都没有,客人坐那儿就剪,剪完就走,把钱一放,看起来很“便利店”。
于是,他拿出了第一次创业挣的万,开始自己的第三次创业,做一家连锁的快剪品牌——星客多。
最开始,他们将价格定在了10元,后来又陆续调高到了15元、20元,不过这依然“做得很累,不好玩”。
经过思考,庄威等创始团队将目标人群定在了中产——工作10年左右,消费较为理性的“老中产”,以及工作不到5年的“新中产”,后者可能一个月挣七八千,但她可能愿意花上个一两千做一个面膜。
商业模式和目标人群看似清晰的星客多在后的几年内颇受资本青睐,没多久就获得了李开复的创新工场领投的数百万美元的天使投资。之后从天使轮一直走到了2018年的B轮融资——由中金公司、顺为资本等知名投资公司共同完成的1亿元投资。
剪发只是第一步,庄威想做的是“美业便利店”。的美发行业估值有说3500亿元,有说4000亿元的。曾经有两家型连锁机构,一个有1300多家店,一个有1700多家店,一家店即便年营业额有1000万元,它们加起来也不过30亿。
两个最体量的加起来所占市场份额为1%,这是美发行业一直难以突破的连锁化、规模化和可复制化。庄威显然想做那个试图打破行业发展瓶颈的人。
02
早于星客多的时间,一家同样强调快剪的品牌“快发”2014年在杭州诞生了。用户通过线上预约或者进店付费,快剪师可以在10分钟之内就完成剪发。
快发四年便开出了800家连锁店,2017年服务人群累计超过了2000万人次。公司对外宣称,在快发的连锁加盟体系中,投资者以6-8万元投入开设一家门店,每年能获得200%的投资收益率。2016年年初,快发完成了8000万元的A轮融资。
快发的创始人最开始不是做理发的,在公司做高管、出来创业,这些他都经历过。
去公司打了十年工,他历经两家公司的上市。首先进的一家企业叫浙江海通食品集团,后者成为国内果蔬行业第一家上市公司。2003年又进入了奥克斯集团,奥克斯的经历让他体会到: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要去技术管理取代人治。
2014年,继创立多方达电器之后,又把目向了美发行业。最初,他要做10元快剪的想法首先便遭到了做美发生意的表哥表姐们的反对。
“你这10块钱的店,开不了三个月就得关门”,家人们向他泼了盆冷水。
可是觉得,很多人已经厌恶了长期存在于美发行业的过度推销和充值办卡,“老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供给侧”。方便、快捷的打理性需求是频刚需的痛点,但供给侧却没有供给。
为了尽可能地提升效率,甚至发明了一个概念——抬臀指数。顾名思义,即为顾客在进入门店接受服务的过程中,总共起立抬臀的次数。
将抬臀指数降至1成为追求的目标,从顾客坐下理发,最好就别让他们起身。
传统模式存在的管理问题,最突出的就是理发师的“双偷”问题——偷钱和偷懒,快发曾经在做加盟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极端情况:有个别理发师早晚过去打个卡,然后每个月白领5000块钱的工资。
不愿去考验理发师的人性,他想通过智能化的设备来管理门店员工和收集用户数据。
他觉得,最好的模式是快发门店都由旗下发型师所开,快发掌握品牌和渠道,来做技术和管理的输出,这样最终能打造出一个发型师生态,行业里真正有价值的还是发型师。
03
区别于星客多和快发这样想要凭借资本助力将快剪做出规模的企业不同,更多的10元快剪就是以个体户的形式存在着。
家住武汉的赵先生与妻子在姑嫂树路一家型超市购完物后,熟练地来到离出口处不远的“10元快剪”店,刷微信付钱、取票、坐上椅子。
跟理发师简单交代下需求,不到10分钟后,整个理发过程便已结束。这样的情景对于赵先生来说已经比较熟悉,这是他第5次来到这家店了,平均一个月1次。
这样的快剪店出现在武汉当地很多的型商超里,最开始,客人几乎清一色的40岁以上的男性街坊,多是简单修剪和想要剃平头。
随着师傅手艺被认可,很多居民会把小孩带过来理发,女性顾客也慢慢多了起来。
据估算,现在10元快剪店里的客人中,女性约占三成,且比例还在上升。在男性客人中,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占40%,年轻人和小孩子各占30%左右。
10元快剪虽然单价低,但走量之后还是能获得盈利是它不断发展的关键。
一家武汉的快剪门店的老板王先生曾告诉记者,根据周边地段和人流量的不同,一家4至5平方米的店,每月租金水电从3000元到8000元不等。差一点的店每天可剪80单左右,好的时候每天能剪160至180单,平均下来每天不低于120单。这样,单店一个月的营业额超过3万元。
一家店会配置2到3名理发师,给他们开出每月6000元左右的工资,这样除去所有开支后,还是能有1万多元的盈利。
上面这种快剪店虽然空间不,但至少还有门面,更接地气的快剪会直接出现在道路两旁。一名理发师,一张椅子,一把剪刀,似乎就构成了快剪的所有硬件。他们可以把价格压到更低,供消费降级的人们选择。
当然也有高端理发服务,曾经挂牌新三板的东田时尚就是其中的代表。跟星客多统一定价39元不同,东田时尚设置了4级收费标准,分别是280元、360元、500元、1000元。东田时尚曾获得尚雯婕、吕燕、红杉资本、深创投等或明星、或知名机构的投资。
高端服务相应地也带来了高企的成本,同样与星客多新开店成本20-30万不同,东田时尚一般会选择东长安街、三里屯、望路这样的地方,单店开店成本高达350万。
根据它发布的经营信息,在高单价的支撑下,东田时尚的毛利率超过90%,但扣除高级发型师的高工资以及在商业中心开店的高租赁成本后,净利率只有约25%。
星客多曾经发展的风风火火,不过如今打开生活服务类网站,发现其分门店的评价数并不多,评分也不高。在IT桔子上查看可知,星客多早于2019年就被综合医疗保健平台Novena Global Lifecare收购了。
快发的融资信息也止步于2016年1月,这两家曾代表着互联网快剪的企业开始变得悄无声息起来。而做高端理发的东田时尚也最终退市,后来更是陷入资金纠纷的泥沼。
不同的是,你在北京的一些路旁还是能偶尔看到快剪,它们虽然看起来粗糙而又凌乱,但是却足够有生命力。似乎只要市场中有这种对于价格敏感、对于发型无要求的人们,它们就不会消失。
毕竟在很多人眼中,做头发也只是需要把头发剪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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