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曾经的四通一达变成了三通一达。百世集团沦落到要出售快递业务的地步其实早就有预兆,华为公布了2021年三季度财报。财报上显示华为前3个季度累计营收4558亿元,去年9月份,净利润为464亿元。虽然因零售端业务影响,邮政做了一份快递满意度的调查,华为营收同比下降了47%,百世快递的口碑倒数第一,但研发投入超过去年同期,远远低于全国的平均值。在头的6家快递公司当中,再次突破1000亿,百世快递更是唯一连年亏损的企业,达到1023亿元。而作为科技品牌的联想,从到现在,整个2020年研发投入仅为95.54亿元,七年的时间累计亏损高达149.35亿,与华为的差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早在2001年,同时百世快递的陨落不禁让人想起刘强东四年前的预判,联想总裁杨元庆曾到访华为,那个时候刘强东面对央视的采访,向任正非请教如何提升研发水平,任正非意味深长地对杨元庆说:“那你要准备好每年投几十亿,几年都不冒泡的准备。”
一、搞研发要舍得“浪费”
2001年,任正非曾飞往日本,拜访日本“经营之圣”之一的稻盛和夫,请教当年稻盛和夫所创办的京瓷公司如何在欧美技术封锁的背景下,实现半导体技术的突围。稻盛和夫告诉任正非,要有自己的“护城河”。
所谓护城河便是一家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上世纪80年代,日本也曾与美国有过“内存之战”,但凭借着京瓷公司自主研发的芯片技术,日本打赢了这场半导体争夺战,到1988年时,全球半导体市场中,日本公司占据了总产值的67%。
从日本回国后的任正非深感华为面向机构端的交换机业务和面向零售端的手机业务将会受到外国公司的“卡脖子”,便萌生了自主研发芯片和操作系统的想法。2004年,在与思科的专利诉讼达成和解后,任正非了华为海思半导体公司,并钦点女将何庭波负责整体研发。
任正非对何庭波说:“如果安卓、Windows Phone8系统都不给我们用了,我们会不会傻掉?我每年给你4亿美元研发费用,在关键技术上一定要站起来。”
何庭波向任正非保证:一定给老板节约成本,保证流片成功率100%。
流片在芯片领域也成为试生产,因为芯片设计是半导体行业的核心技术,因此,为了检验芯片设计是否成功,必须进行流片,先生产几片、几十片供测试用,但流片的成本也很高,而且要去美国公司如德州仪器进行流片。在上世纪90年代,一次流片的工程费用就要十几万美元。
不过在听到何庭波“一次流片成功”的保证后,任正非却直接打断了何庭波。任正非告诫何庭波:一次流片成功的说法根本不实事求是。华为是民营企业,要敢于试错、犯错。
2019年在接受央视采访时,任正非被问到如果投入这么多钱,最后都打了水漂怎么办?
任正非回答:“那是一定的。”
随后他讲了一个与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的案例。当初研究华为5G技术时,任正非碰到徐直军便问,去年我给你的1000亿研发经费,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徐直军汇报说:现在已经2000亿了。
面对媒体,这样的说法虽然略显夸张,但也表明了任正非对研发投入的态度。其一、研发是全球创新科技的原动力,华为舍得花钱;其二、华为每年投入1000亿,不畏惧是否会被浪费。
但并非所有的研发投入都是任正非认可的。
二、不是所有研发都被认可
如今的时代,能否把握住客户和市场的需求是一家企业创新能否成功的根本。无论是模仿式创新、还是颠覆式创新,前提是要满足客户的显性和隐性需求。关于创新,任正非也有自己的管理哲学。任正非认为:利用率低于70%,新量超过30%不是创新,而是浪费。
任正非期望华为的研发人员不要好高骛远,不要去研发一些客户短期并不需要的东西。换句话说,不要总想着颠覆。
任正非强调在自主研发过程中,要学会“拿来主义”。关于这个理论,比亚迪创始人王传福也有类似的观点,王传福曾说:想用一个技术,先看有没有专利。有就规避,没有就拿来用。
“拿来主义”分两点:
其一、从公司内“拿来”。
应着眼于继承既往已经研发成功的产品,要学会利用公司现有的技术。
其二、从公司外“拿来”。
如果外公司的成果不涉及“卡脖子”的技术,可以优先选择采购或者合作。
早在1996年的时候,任正非曾问当时负责传输业务的黄耀旭:“传输SDH产品中,有多少是自己研发的?”黄耀旭回答:“除了芯片和操作系统,都是自己的。”任正非当场斥责他思想太保守。
当时很多华为研发人员觉得“拿来”很可耻,听了任正非的“拿来主义”后便醒悟,该拿来的不拿来才是真的可耻。免费的专利,现成的技术为何不拿来用呢?“拿来”应当理直气壮。
比如华为智能业务的欧阳剑鸿自掏腰包1000元买了款软件植入产品里,结果项目得干净、漂亮。任正非等一众华为高管纷纷表扬了他,并非他为华为创造了多少利润,而是他的行为体现了一种很多研发人员缺少的整合资源的能力。
三、结语
通信制造这个行业,知识产权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上世纪的IBM和贝尔实验室每年的研发经费都以10亿美元计。在这条用金钱铺路的赛道上,任正非必须咬紧牙关才能保持微弱的领先。
在统计的2020年企业研发投入的排名中,华为再次登顶,总投资达到1418.93亿元,比排在2、3名的阿里巴巴和腾讯的研发收入之和还高出457亿元。
在研发投入上,任正非有所舍得,也有所不舍得。任正非既有把钱“浪费”的勇气,也有把钱花在刀刃上的精细。